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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至终,只有他。她仿佛一直若即若离,想离开就离开。
最后,他发动了车,回到了医院,随意喝了几口水又继续工作。
至那次以后,两人没再通过电话。
两人之间,每次只有景圳服软,可这次他没有,她也一直不肯退一步。
学生会的聚餐定在五月十五,景圳是最后一个到的,姗姗来迟。
原玥看着他只感觉恍如隔世,她已经十多天没再见过他。他的头发长长了,他还带着那副金丝框眼镜,嘴唇红润,坐在座位上眼睛微垂,看起来并不在神,脸上鲜少表情。
她从没见过他这幅生人勿近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陌生。
很多学生会的小委员都结伴去主席部长那桌敬酒,她坐着不肯动,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她好想把他伤惨了,她突然想起景笑的话,只觉得为什么她没有早点听呢。
她挫伤了他的光芒与荣耀。
他偶尔抿唇,大部分只是倾听,极少发言。她的眼神太过炽热,他顺着眼神看向她,然后又毫无反应的移开视线。
她捏紧了手里的纸团,心里隐隐作痛,他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的。沈景澜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你和学长怎么了?”
她旁边的人去敬酒了,他坐了下来。她突然有些迁怒于他,如果不是他的话,他们或许不会变成这样。
可是,她知道的,问题在她。
那天,两人没有在有过一次视线交流,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们好像无形之间,被下了判书。哪怕没有人先说分手。
RΘùsんùωU④.cΘΜ(roushuwu4.)第三十三章初夏与寒冬
第三十三章初夏与寒冬
二百七十一天
从五月十五到二月十日,从初夏到寒冬。树上嫩绿的树叶褪成淡黄如蝴蝶坠落。
再次见到他竟是在老师办公室,她找老师上交比赛报名表,他正坐在老师的对面谈论着什么。
她好像一下子失重,踩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陷在里面,她的手在颤抖。他是背对着她的,穿着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手腕上戴了一块她从没看过的手表,变得更瘦了。
她一眼认出了他的背影。
原来,想念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一直以为她做的是对的。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所以她干脆放手,剪断两人之间的纠葛。她不想他在面前失去该有的骄傲。可是一直以来她的自我欺骗就在一刻被戳破。她一点也不好,无数个夜晚梦见他,看见和他类似的背影她总会看上好久好久。
学校里还偶尔可以听到别人口中的他。那个优秀的学生会会长,那个帅气冷漠的男人。一想到他,她总会后悔懊恼不已,更多的是痛心。明明是她把他拉下神坛,最后抛弃他的还是她。
老师发现了她,脸上挂着看到高徒的笑容,连语气里都是喜悦:“原玥,你把表放袁老师桌上,她现在不在。”
她紧张的抓紧了手上的表,可他连动也没动,哪怕连侧一下脸都没有,她顿时觉得好委屈,点了点头放下表就离开了办公室。
她那里还敢开口,一走出含有他气息的地方,眼泪决堤般的涌了出来。寝室里空无一人,她靠在冰冷的墙上,用手捂住即将发出哭声的嘴。可那声音还是跑了出来,景圳景圳。
太久了,她真的太久没有见过他了。身边失去了他所有的消息,哪怕还有微信电话号码,她都不敢去碰一下。她常常深夜的时候躺在床上点进他空荡荡的朋友圈。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找她,只要他不再主动,她完全找不到他。他知道她喜欢提拉米苏,喜欢草莓,不喜欢吃辣,喜欢蓝色,喜欢奶茶里加珍珠,火锅喜欢吃肥牛。他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好像从始至终没有了解过他。
他一直都顺着她的心意,晚上下班即使再困也会陪着她聊天,尽管很忙也还是会给她买喜欢吃的零食,她一哭他就会放下手里的事来找她。他从来没有就拒绝过她的任何要求,可从来没有向她提过任何要求。
她发烧的时候总是懒洋洋的要他照顾,可他自己生病从不告诉他。每次都是他替她洗衣服,给她吹头发,替她做饭。她真的太坏了,她从来没有问过他想不想,要不要,好不好,她从未好好的在意过他。
她最后还是弄丢了那个满眼是她的男孩。
哭到最后,她完全没了力气,坐在冰凉的地上抽噎着。她挣扎着起身,走衣柜的旁边,打开衣柜,从最深处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有个很经典的标志。
她不停的打着哭嗝,把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枚铂金的女戒。她把戒指拿出来戴在了左手中指上,如果不是那次意外,她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这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