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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月光吻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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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月光吻桔梗 第38节
      白裙黑发的阮愫置身那些新鲜的水果跟鲜花中,脸庞清丽,身段窈窕,让人一见倾心。
      不用凹什么特别的姿势, 也没加什么美颜滤镜,就是pro max手机摄像头拍出来的原图,就很有高级的意境。
      开车的马明俊侧眸, 觑了几眼,垂涎欲滴的赞叹道:“阮老师真漂亮。要是我女朋友长这么漂亮,我死也瞑目了。”
      被人当面提起阮愫的古皓白立刻锁掉手机,异样沉默。
      马明俊问:“古队, 这趟蒙古来回得要大半月吧,要是能顺利抓住人引渡的话, 抓不到, 那就说不准了。这么一走, 你放心得下?”
      “把枪跟子.弹放好,还有持枪证明。省得到了边境临检有麻烦。”古皓白答非所问。
      “早准备好了。我办事,你放心。”马明俊回答。
      明明被专门岔开话题了,“这阮老师……”马明俊却执意,还是要跟古皓白提这壶已经煮开了的开水。
      “跟你好兄弟……你这么一走?他们会……之后你跟阮老师,你们……呃,古队,这……是不是有点复杂?比我们这趟去办的案子的案情还要复杂?”
      马明俊故意做了很多的停顿,怕自己的上司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意思。
      后面两个糙汉子兄弟没听明白,坐起身来,窜头问开车的马明俊:“什么复杂?什么阮老师?”
      马明俊说:“就是上次我们去狂歌舞厅检查的时候,有个小仙女在那儿唱歌,你们还记得吗?后来我们说要临检……”还未继续说下去,一个冰冷的器械抵上了他的额角。
      古皓白居然生气到拿枪指着他。
      马明俊骇笑,立刻收住话题,“欸,你们看这雪山之巅的雪都开始化了啊,今年这雪道都变得好走了,上次上来,车一上午都动不了,原来真就是全球变暖啊。居然连我们古队都变成暖男了。”
      古皓白收回□□,将笔直的背倚靠到座位,闭上眼睛小寐。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苏禹初适才发的那几张男朋友视角的阮愫的照片。
      阮愫在刚到西北的时候,晚上给喝过酒的他开夜车,就问过,古皓白,你看过《人间中毒》吗?
      现在,她要离开了,古皓白忽然觉得自己中了她的毒,被心怀叵测的她给勾引成功了。
      *
      外面在下大雨。风也大,灰尘漫天扑飞,湟中北路的房子里,窗户禁闭。
      阮愫正在收拾行李,她的支教活动终于正式结束了,苏禹初跟她明天回北城。
      这几日,苏禹初在这西北小县城里呆得无聊,还专门叫了两个人来陪他。
      这两人是贺稚跟贺稚的女朋友周叶,周叶是学摄影专业的,现在在一家风景地理杂志做实习记者,一整个暑假都在外面走动采风。
      那日见到苏禹初发朋友圈,知道他到这西边来了,而她也正好从雪山上下来,就约了要碰头。
      苏禹初叫她的男朋友贺稚过来,贺稚本来不想来。得知周叶恰好在这附近拍雪山照,于是贺稚就顺道飞过来陪她。
      贺稚是个物理学教授,小时候跟苏禹初一起长大,也认识古皓白,三个人的家境也都在一个档次,三人经常来往。
      苏禹初这个人喜欢热闹,为了阮愫而来,结果来了以后阮愫也没有花时间陪他,苏禹初于是就只好自己叫些人来陪他。
      贺稚到的第一天,苏禹初就让贺稚当着阮愫的面给他作证,说宋栀韵发到网上的那张床照是有一次贺稚拍下的。
      那天,他们在一起在夜店喝酒,宋栀韵借了贺稚的手机,将那张照片发到了她的手机里,故意捣乱。
      阮愫听完也没回应什么。
      她现在的心思哪里在苏禹初跟宋栀韵的事上,她记挂的只有为何古皓白要对她不告而别。
      肖晋欺负完阮愫那天,阮愫躲在他怀里哭成泪人,故意说要他记住,当他把她扔下,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在她身上。
      她以为这样说,他就会内疚,会把她一直放在心上。
      然而,他还是招呼都没跟她打一声,就离开了。
      收拾回城行李的时候,“阮愫,我怎么没在我行李里找到剃须刀?”苏禹初问。
      阮愫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似是没听到苏禹初问话。
      “阮愫,你见过我的电动剃须刀没有?”苏禹初又问了一次。
      阮愫还是没回答。
      苏禹初拉了一下她的手,道:“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阮愫这才回神,“没想什么,叫我干嘛?”
      “我的电动剃须刀,见过没?”
      “俄丽娅帮你洗了。在一楼的卫生间里。”阮愫回答。
      俄丽娅好像对苏禹初满体贴的,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什么是浪子,苏禹初这种就是,他总有一种魔力,让每个女人都对他格外的好。
      唯独现在顶着他女朋友头衔的阮愫是个例外。
      “对了,贺稚跟周叶约我们今天去爬山。”苏禹初在房间里的床沿坐下,告诉阮愫。
      “还是不去了吧。下着雨呢。”阮愫说,“而且我暑假要写的论文还没写完。下学期一开学就要交了。不交不能毕业。”
      “哪那么多操心的,让你去爬个山你都不去。”苏禹初责怪她,真的就是一点都没有当苏禹初女友的觉悟。
      北城各大高校的教授跟讲师们谁不知道苏家的背景,谁敢当他女朋友的论文,怕是活腻了。
      “真不去。”阮愫扣好行李箱盖子,抬头看苏禹初。
      “我可不像你们三个,我是小镇来的南方姑娘,我要好好学习。”她一脸认真,那模样把苏禹初搞笑了。
      傻姑娘,被他这样的人瞧上了,还担心什么论文,好好学什么习。
      “我妈说这次回去让你去我们家做客。”苏禹初伸手摸阮愫光滑的脸蛋,轻轻蹭了一下,阮愫就很快躲开。
      “别毛手毛脚的。”阮愫轻斥。
      “什么毛手毛脚?你都跟我多久了,跟小爷把手牵过没?”苏禹初今日忽然想在古皓白这套房子的二楼卧室里跟阮愫清算他俩的关系。
      苏禹初觉得他对阮愫太放纵了。
      适才他给贺稚打电话,人家贺稚可忙了,一接起来就喘得跟跑了五个八百米似的。
      贺稚的女朋友周叶挺野的,每次跟贺稚见面,两人都玩挺开。
      贺稚接电话的时候,周叶就在旁边发骚,媚得不行的喊:“贺稚,贺稚……啊啊啊啊,贺稚……”
      苏禹初用脚想,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他俩的互动让苏禹初狠狠的羡慕了。
      回头再看阮愫,清清冷冷的,好像从来不会对他产生那种热切的欲望。
      苏禹初一开始把这个原因归咎于她太乖了,肯定不会接受婚前性行为。
      可是男人都是憋不住的。
      这都要带她见家长了,她还是不让他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阮愫绕过苏禹初,将床头一件白色的12号球衣装进自己的行李箱里。
      一开始,她没有打算将它带走。
      苏禹初见了之后,问:“这谁的球衣?”
      阮愫说:“我的。”
      “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买了。当睡衣穿。”
      苏禹初想了一下阮愫穿这种无袖宽松球衣的样子,哽了哽喉结,伸手想拽阮愫到他怀里,他要对她撒野。
      阮愫后退两步,认真的瞪他一眼,说:“苏禹初,我们分手吧。”
      苏禹初愣怔了,“你说什么呢?”
      阮愫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是认真的。
      苏禹初一下就软了。他以为是他适才做的动作让阮愫对她这样说。
      “不碰了行吗?”苏禹初举起双手,做告饶状,“爷不碰你了,还不行吗?”
      苏禹初觉得她这两天挺丧的,他将她这些负面情绪当做是被肖晋欺负后的应激障碍。
      苏禹初后来还是发现了她手上的缚痕是怎么来的。
      苏禹初怒不可遏,说要把这个肖晋搞臭,让他在北城没有安身立命之地。
      阮愫不让。两人现在还在为这件事僵持不下。
      再次在阮愫身上吃瘪的苏禹初一脚踹翻身边一个矮凳,“古皓白真是个窝囊废!让他帮小爷我照顾女朋友,他给照顾成这样,现在一声不吭跑了,回头我见他,一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找不到人撒气,苏禹初就大骂不在场的古皓白。
      “俄丽娅!俄丽娅!你给我上来!”苏禹初大发脾气,大叫在楼下干活的俄丽娅。
      俄丽娅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的上了木楼梯,见到阮愫跟苏禹初脸色都不好,好像吵架了,又想起之前停电那个夜晚,阮愫跟古皓白在这个二楼卧室里发生的事,俄丽娅战战兢兢的问:“苏先生,怎么了?”
      “你家主人呢?怎么老子来了,他就走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苏禹初板起俊脸,粗声粗气的问。
      跟古皓白截然相反,他是个燥热的人,一发脾气,能像头发怒的龙,要止不住的翻腾。
      俄丽娅小声回答:“古队长去蒙古抓逃犯了,那是他的工作。”
      俄丽娅的意思是古皓白没有避着谁,虽然他确实可能有避着谁的需要。
      “蒙古?他跑得可真远!我大老远来一趟,他就把我晾这儿,他以为我苏禹初是喜欢被人晾着的人吗!”苏禹初越说越生气。
      一言两意,不止古皓白晾他,阮愫更是晾他。
      都一起交往那么久了,摸脸跟牵手都不让,是不是太过分了,亏他还把她放在心尖宠。不是为了她,他跑这破落的大西北来干嘛。
      “我真是憋屈,不知道为何要来这趟西边!”苏禹初一脚踢翻房间的垃圾桶,冲下楼梯,愤慨的走了。
      他走后,阮愫像想起什么忧伤的事,兀自哭了,抬手臂抹泪。
      俄丽娅见到之后,说:“阮小姐,古队长昨晚发微信跟我说,他在蒙古抓逃犯,可能要花一个月或者更久,让你跟苏先生别等他了。”
      “谁等他了,谁等他了,我才没等他!”阮愫带着哭腔吼。
      俄丽娅叹了一口气,想这些大城市来的人怎么都这样容易发脾气。是不是他们拥有的太多了,像俄丽娅这样的姑娘,一个月有五千块薪水,就觉得很满足了。
      眨了眨眼睛,俄丽娅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其实你想等,也等不到。”
      阮愫本来在用手背抹泪,听完之后,改用手心捂嘴了。
      直到这个要离开洋溢着他身上荷尔蒙气味的房间的时刻,阮愫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