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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常现象(婚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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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任
      第七十九章
      信任
      第二日,晨雾散去,晨光像碎金,阳台里瓷盆里的花枝,还垂挂着露珠。
      卧室里,是小夫妻换衣的身影。
      “天啊,我怎么可以这么清纯,出去你跟人说我16岁,绝对没人怀疑。”
      许姿站在镜子前,转着圈臭美。
      因为本没有过夜的计划,所以,她没带换洗的衣服来,而她隔日绝不穿同一件衣衫,于是,萧姨给她拿了两件小荷高中的裙子,她挑了这条白色的背带裙。
      床沿地毯边,俞忌言刚整理好衣物,从床头拿起腕表,卡在手腕上,半抬起眼,“你16岁时,的确挺美。”
      见他低下头,嘴角翘着上扬,许姿几步冲过去,朝他小腿轻轻一踢,“你是不是又在回味,偷看我换衣服的画面?”
      将腕表挪正后,俞忌言挺直了背,点点头,“嗯,从小胸就不小。”
      仅仅半秒,许姿脸都红了,但不知哪来了逗人的趣味,戳了戳他的腰,“俞老板,说实话啊,你偷窥我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在这个屋子里,硬过?”
      “有,”俞忌言不否认,俯下身,眼尾一眯,眼神坏透了,“硬得太难受了,想冲进木屋,抱着你,大干一场。”
      许姿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脸,嚷骂,“死变态。”
      要听的也是她,受不住的也是她。
      打破屋中暧昧气氛的是萧姨,敲门让他们下楼。
      随后,他们出了门。
      俞忌言和萧姨走在前头,许姿跟在后面,背带裙有两个深兜,她顺手就伸了进去,只是摸到了一个怪怪的东西,悄悄取出,吓了一跳。
      是一只过期的避孕套。
      她在想,为什么小荷的高中裙子里会有这种东西,可她不觉得小荷会在那个年纪就偷吃禁果。这事,如果被老狐狸知道,小荷肯定会被狠批,甚至挨揍。
      她立刻塞了回去。
      萧姨知道他们一会就走,所以特意早起,去院里摘了一些新鲜的葡萄。
      几串洗净的葡萄,盛在透明的玻璃碗里,颗颗饱满,细细的水珠像是能消暑。
      许姿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尝了一颗,熟透的葡萄,不酸涩,是带着清香的甜。不知是不是葡萄甜,她摇着椅子,嘴角像沾蜜糖的轻轻上扬。
      这一幕,刚好被萧姨看到,她端着一盆番茄退回了厨房,用手肘推了推正在煮葱花面的俞忌言,眼角弯弯,笑容慈祥温和:“你都告诉少奶奶了?”
      少爷的那些暗恋往事,只有她最了解。
      俞忌言用筷子搅动着锅里的细面,面色平静,“嗯,说了。”
      少爷如愿以偿,萧姨自然开心,但看着身旁这个由自己照顾到大的男孩,不禁想起了许多糟糕的回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后背,“那个大家庭不温暖,没关系,你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和姿姿,有自己温暖的小家,就足够了,明白吗?”
      背后的手很轻,但却像拍到了俞忌言的心间,他沉了沉气,点点头,“嗯。”
      一会儿后,萧姨去院里忙活。
      俞忌言端着一碗葱花面走了出来,放到了木桌上,香气四溢。
      许姿疑惑:“就一碗,你不吃?”
      “吃,”俞忌言将她抱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后,然后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学年轻人耍赖皮,“你喂我。”
      一大早搞这些,许姿手肘向后顶,“萧姨在呢。”
      俞忌言不知从哪找来的皮筋,温柔的替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扎成了低马尾,“我警告她了,没我吩咐,不允许她进来打搅少爷和少奶奶。”
      知道他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许姿娇嗔的笑出了声,“有病。”
      可这,哪能是一顿安分的早餐呢。
      餐厅一角,污秽不堪。
      “你吃饭就吃饭,别摸我胸……”
      “别捏这里,疼啊……”
      啪,是一双筷子掉到地面的清脆声。
      “啊啊、嗯嗯……轻一点……嗯、这样舒服……”
      “别、别弄了……底下……好像湿了……
      ……
      半小时后,许姿去洗手间稍微擦拭了一下私处,刚刚被俞忌言玩捏了会奶,内裤上真沾了些黏腻的水液。
      从洗手间出去时,她见俞忌言已经去了外面。
      忽然,她被萧姨叫住,先递给了她一袋新鲜的葡萄,然后握着她的手说:“少爷呢,确实为人有些强势,但这性格很难改,只能你俩多磨合磨合。不过,他也有优点,比如,有担当,有责任感,为人也细心,信萧姨,你把自己交给他,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
      从茶园回去的那天,俞忌言问许姿,要不要回悦庭府,他越是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她越想唱反调,想挫挫他的锐气,她以还差2分拒绝了。
      其实,真还差那2分吗?
      她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日子又没声没息的过到了周五。
      手头上没活的人,踩着点就走了,才七点一刻,公司里竟只剩三四个员工,还包括许姿。
      江淮平和徐友华最终和解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和韦思任,没输没赢。
      或许是江淮平最近高尔夫俱乐部的项目,进展非常顺利,对徐友华的那股怨气能咽下去了,达成了和解,也依旧支付给了许姿一笔不菲的费用,只是,在聊天中,他说了嘴了一件事。
      促成他拿下项目的人,是俞忌言。
      这真是让许姿摸不清状况了。
      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江淮平追过自己,竟还愿意帮“情敌”,不知藏了什么阴谋诡计。
      在陷入沉思时,一通熟悉的电话震醒了她。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她犹豫了许久,最终接通了。
      韦思任:“有空吗?想和你聊聊。”
      见许姿没出声,他又说:“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找你。”
      最后她同意了,地点约在了市区的南江边。
      最后一片霞云被扫去,明月升起。
      夏夜的江风绵绵稠稠,韦思任望着江水,身影高瘦临风。停好车后,许姿站在小道上,静静望了会那张背影,她觉得熟悉又陌生。
      察觉到背后有人,韦思任回头,笑,“来了?”
      许姿慢慢走了过去。
      俩人,并肩而站。
      许姿抬起手,看了眼时间,“我只能和你聊半个小时,一会还有事。”
      韦思任的目光从她的脸,挪向了无名指上的婚戒,问题过度得显然很生硬,“姿姿,你过得幸福吗?”
      那道目光并没移开,许姿瞬间将手背到了身后,并不想与他在这里耗时间,她有些烦,“韦思任,说重点。”
      她算是一个果决的人,喜欢一个人时,可以义无反顾,但对方一旦踩上自己的原则底线,也能不留情面的从此不相往来。
      这般冷漠的态度,让韦思任适应不了。毕竟,他一直是被追逐的一方,贪婪的 “享受”着她的偏爱。他带着笑说,“我离职了,也把身边那些关系,都处理干净了。”
      他胜就胜在有一张极致清秀的脸庞,还有温和亲近的笑容,能将他心底的阴暗面,完美掩盖。
      许姿皱起眉,盯着他,冷笑道,“你不会是想说,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吧?”
      “是,”韦思任就像在真心忏悔,看不出一丝谎意,“之前为了生存,我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我承认,我是被利益熏心过一段时间,但那天在庭上和你对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很丑陋,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帮一个恶人。”
      听着这些,许姿并没有一丝感动,只觉得很荒谬,“你的意思是,是我点化了你?”
      迟疑了会,韦思任点头。
      许姿觉得眼前的人,很可笑,甚至是可耻,“韦思任,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胜券在握。相反,你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你怕输。所以,你假装身体不适,因为你知道,就算徐友华最后换律师继续打,你也不会失去常胜将军的头衔,甚至外界还会说一声,韦律师带病工作,辛苦了。”
      她几乎是气着说完了所有的话。
      韦思任一惊,被狠狠噎住。
      江风太粘稠,闷得许姿的心,很不顺畅。对这个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她积攒了太多压抑的情绪,此时,她有些控制不住,爆发了出来,“韦思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是那个你招招手,就会凑过去的小女生?”
      韦思任哑口无言。
      许姿眼周红了一圈,起了淡淡的鼻音,“我承认我很喜欢过你,也惦记过你很多年,但是,”她抬起自己的手,婚戒在路灯下很刺眼,“我结婚了,你是在破坏我的婚姻,你明白吗?”
      这句话,却像刚好踩中了韦思任敏感的怒点,他抬起头,变了脸色,“许姿,你太单纯了,俞忌言他能是什么好人?他在背后玩的手段,你又知道多少?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那他更不是。”
      许姿一怔,“你很了解他吗?”
      韦思任喉咙一紧,张皇的别过头,看着幽静的江面,沉着气,声线低了许多,“是他拉我下的水。”
      “你在说什么?”许姿惊讶的蹙起眉,“你的意思是,你被富婆包养,给恶人打官司,都是俞忌言逼你的?”
      没抬头,韦思任也不出声。
      许姿也没再看他,想先冷静一会,她望着脚边被风吹起的浅草,骤然间,联想起了茶园里的一些事,模模糊糊,但也能拼凑起来。
      她很快便抬起眼,声紧的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茶园见过俞忌言?”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那块遮掩秘密的纱布,像是被突兀的掀开,韦思任的心慌张乱跳。
      沉默往往就是答案。
      抚平了方才糟乱的情绪,许姿平下心来说,“韦思任,我觉得那年暑假在茶园,可能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你敢不敢,当着俞忌言的面,把你口中所谓的恩怨,从头至尾的叙述一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看看,我会信谁?”
      韦思任使劲咬住牙,沉默了许久,不过,他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