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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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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都是单身的可怜的自由人罢了。
      第54章 天选王妃
      告示一贴出去,吃瓜群众就踊跃报名。
      郡王选妃这事,甭管在哪个朝代,那都是热闹红火的大事。
      这选的可是郡王爷的正妃呀!
      虽然这个郡王爷大龄未婚,可能存在不受宠爱、克妻、病秧子、纨绔成性等毛病,但架不住人家是王爷啊!
      抛开他郡王爷的身份,只讨论男子抛绣球这件事,这也绝对是有史以来开天辟地的第一次!民间一片祥和,气氛喜庆得不得了。
      凑热闹是人之常情。性格开明的父母,主动怂恿女儿报名的不在少数;胆子大、调皮顽劣的姑娘组团报名的人也极多。
      告示只贴了一天,就获得了三百六十八位年轻姑娘的支持。
      祁峟亲自去了长乐公主府,将盛况转述给当事人男主。
      熙和的身子骨实在不好,他躺在晦暗温暖的内阁,四周门窗皆紧闭,碳火烧的格外旺盛;屋子既暗又闷,一片死气沉沉。
      祁峟轻轻推开紧闭的大门,撩开厚重的虎皮帘子,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圈,才走到熙和的床榻旁边。
      他自外面走来,狐皮大氅上沾着薄薄一层飞雪,这小小的雪粒很快就被暖气融化,祁峟脱下浮着水汽的外套,还是觉得屋子里闷热的喘不过气来。
      他随手把大氅挂在衣架上,大咧咧坐在熙和的床上,“表兄近来可好。”
      熙和郡王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咳嗽得厉害,浑身使不上劲,祁峟好心帮他垫了枕头,扶了他一把,他这才半躺半坐地倚在床上,“一切都好,有劳陛下惦记,陛下圣躬金安。”
      祁峟无声笑了笑,“表兄无需客气。”
      他这表兄容颜极好,巴掌大的脸又白又娇,水汪汪的桃花眼天生多情,眉毛也是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雅致,病气又为他增添了几份神秘忧郁的气质。
      ‘楚楚可怜’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制的形容词。
      “孤为你赐婚一事,你可知道?”
      祁峟声音平和寡淡,他不甚在意地抬眸,逡巡暖阁的装潢摆设。
      长乐大长公主是仁宗贵妃唯一的孩子,受到了贵妃娘娘极致的爱护,虽然不怎么受杜后的待见,嫁妆也比寻常公主丰厚不少。
      这座府邸绮丽华美,温馨别致,是底层人民奋斗一辈子,也住不上的豪宅。
      “知道。”
      熙和声音冷淡,明显不欲多谈。
      “你不高兴?”
      祁峟眉毛拧起来,声音也淡下来。
      “没不高兴。”
      “结婚生子,延续香火,多正常一事。”
      熙和长长叹了口气,补充道:“我等了二十八年,都没等到爱情,算了,哎,命里无时莫强求。”
      “也强求不来。”
      祁峟:……
      祁峟被表哥这沧桑忧郁、悲观消极的婚姻态度雷个不轻,他嗫嚅了唇角,默默道:“万一表兄你拿的是先婚后爱剧本呢?”
      熙和讽刺一笑,“先婚后爱?”
      “绝对不可能。”
      “我只会爱上那出身高贵、才华横溢、容颜娇俏的姑娘。”
      “我只会对这样的姑娘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先婚后爱、细水长流、家长里短过日子的剧本,不适合我。”
      祁峟:……
      经验之谈,话别说太满,容易被打脸。
      “那你对抛绣球没意见?”
      熙和狐疑地瞥了眼祁峟,强撑起精神,“我为什么要对抛绣球有意见,我创造了历史耶,我将开创男子绣球招亲的先河,如此荣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祁峟心虚地捏了捏鼻子,“表兄不觉得丢人就好。”
      熙和:……
      熙和脑瓜子嗡嗡的,“我去你舅姥爷家提亲,被扫地出门时才丢人。”
      “听说有三百六十八名姑娘报名,这么多人爱慕我,啧,我也算是京中顶流了吧。”
      熙和稍微来了精神,脸色红润了些。
      “顶流?什么意思?”
      祁峟狐疑。
      熙和抓了本书,有气无力地扔在祁峟身上,没好气道:“你哥我最火的意思。”
      “火?”
      祁峟继续疑惑。
      “就是我有很多迷妹的意思。”
      “迷妹?”
      熙和抓狂,他暴躁地挠了挠脑袋,心里话脱口而出,“你这愚蠢的古人,怎么这么笨啊,字面意思都听不懂!”
      祁峟:……
      愚蠢的古人……,笨……,
      确认过眼神,他表哥活腻歪了。
      熙和火气发泄出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莫名发虚:辱骂皇上,那得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吧。
      他的九族是皇家,应该,不至于,被牵连吧。
      “那个,表弟,陛下,我没故意骂你的意思。”
      祁峟:……
      这么多年过去了,表兄一如既往地呆蠢,真是,多亏了他娘亲是长乐。
      “无妨。”
      祁峟微笑,“表兄开心就好。”
      祁峟替熙和塞好被子,亲自端过侍女送来的药盏,将碗里的勺子丢在托盘上,“喝药时间到了,表兄。”
      熙和看着碗里黑黢黢的中药,只瞧着就嘴里泛苦,心里泛酸,他虚虚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案几,“你先放哪儿,我过会儿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