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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拯救恋爱脑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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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2章
      如果不是遇见他,她会活得好好的。
      他抬起一双发红的眸,瞪向头顶的男人:“放了她!”
      “此女精通邪门歪道,随意出入皇宫,若是放了她,恐怕对陛下不利啊。”
      恭亲王非但没有放了她,而且还加重了力道,似乎想要在云雁面前活活折磨死她。
      虞洛芽心想:难道自己又要下线了吗?
      可是云雁还没有觉醒。
      她看向一旁的贺无霜,咬牙道:“贺无霜,你又想再害死我一次么?”
      贺无霜被她那样的眼神刺到,一时有些怔忡,说:“我何时又害死过你一次?”
      此刻的他亦活在秘境中,并不记得现世之事。
      “上次,就是你把我害死的!”虞洛芽愤怒地吼了出来。
      “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你。休要胡言乱语。”
      贺无霜将青丝收拢,打算让她闭嘴,而就在这时,一道白衣身影破窗而入,长剑斩断贺无霜手里的丝线,然后将虞洛芽救走了。
      “师姐!”
      虞洛芽垂下的眼皮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又抬了起来,这一刻的女主就像天神一般,来救她如水火。
      “不要说话,我带你去疗伤。”
      之后,她就昏迷了过去。
      宫殿内的人对这突然的变故都没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的太监婢女全都在惊讶:刚刚破窗而来,满身清晖,救走殿中少女的,莫不是神女?
      *
      虞洛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她躺在一间房间里,涂山楚坐在她的身旁,一脸的愁容。
      “师妹,你醒了!”
      涂山楚立即将她扶了起来,虞洛芽扫了一眼窗户外面,又下雨了。
      细雨如丝,从青檐落下,雨幕中烟雾朦胧,往着窗户内飘来。
      虞洛芽坐起来后咳了一声,身体还隐隐作痛,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是一身铠甲的封青玄,“师妹,你醒了。”
      “大师兄,你也觉醒了?”
      封青玄点了点头,现如今就只差云雁了。
      虞洛芽看向身边的涂山楚,问道:“师姐,你是怎样让师兄醒过来的?”
      为什么云雁迟迟不醒呢?
      “我……”涂山楚眼神闪烁,脸颊竟然生出了一点红晕。
      封青玄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话,问:“师妹,那日你为何要向我刺那一剑?”
      “那日……我也不知道为何,手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是被人操控了一般。”她忙向涂山楚道歉,“师姐,对不起……”
      涂山楚拍了拍她的肩头,发散着女主耀眼的光芒,“无事,师姐不怪你。”
      “那你为何又留下那个写着贺无霜名字的字条?”
      “那个啊……”
      虞洛芽当时想的是,她不能白白的死了,她必须要留下点什么,让他们把怀疑的方向转去贺无霜。
      “云师哥给我卜了一卦,说我那天晚上命数将尽,所以当我感觉身体有异样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贺无霜,因为我只有和他单独待了一晚。”
      “师妹你放心,这事等我们出去后一定会找他讨个公道的,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出这个秘境。”
      涂山楚道:“这个秘境是前尘幻境,境中所经历的皆是前世过往,倘若不醒来的话,便会永远困在前世梦里,无限循环。”
      虞洛芽喃喃自语:“那该怎么唤醒云雁呢?”
      话音才落,外面便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钟响,闷闷的,像闷雷轰过。
      涂山楚与封青玄即刻对视一眼,面色惊恐,不约而同想到一处。
      “这是……丧钟?!”
      第64章 诈尸
      发出这道声音的人是虞洛芽。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仓惶地往着外面跑去,她跑得跌跌撞撞,险些摔倒在地上。
      后面的涂山楚追过来扶住了她:“师妹。”
      虞洛芽往着门外跑去, 站在栏杆上, 望向钟声响起的方向。在那昏暗阴霾的天空上, 乌云密布,宫阙层层叠叠, 飞檐孤傲伶仃, 在那九重繁华内,钟声接连又响了两声,重重地敲在她的心上。
      如果这只是秘境,她还不会那么哀伤。
      可是, 这也是云雁的前世啊。
      一个可怜的傀儡帝王, 死在了那高大的朱红宫墙内, 死在了弱冠不到的佳华年纪。
      “云雁……”
      她低头痛哭了起来, 身子颤颤地耸动。
      为什么?
      这秘境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为什么到死都不肯醒来?
      *
      丧钟一响,举国哀悼。
      皇宫内, 披着白布的宫女太监跪了一排又一排,从内殿一直到宫门,再到御花园, 跪得整齐划一,乌乌泱泱, 宛如一个个被装点得精致的雪人。
      殿中, 有人忙着为新帝递帕, 也有人偷偷抹着泪。
      这殿里, 好多人都是看着云雁长大的,从那么一个小小的婴儿, 长成如今这样高大的少年郎,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伤心呢?
      在殿里临窗的一张红木祥云纹矮榻上,一个如雪的人坐在榻上,双睫似没有精气的蝶翅覆下,永远地失去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