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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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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零二年,国内的游戏行业算的上是刚刚萌芽,大多人玩游戏还都是在网吧、游戏厅里玩的。
      f市网吧普及率不高,游戏厅便是那时候最为常见的一种消遣娱乐场所。
      这种消遣娱乐场所,因为设备有限,即便是热门如【拳皇】、【三国志】这类游戏的游戏机,大多也只有两台。
      大多数人想要玩上一局,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等着前一个人不小心的失误,或是前一个人水平太臭不得已结束游戏。
      而白石这个祸害。
      那天拿着一个游戏币足足玩够一个下午就算了,最后更是“大逆不道”的清掉了毛斯翔原本留在机器上的三个最高纪录。
      这让原本就没打上游戏的毛斯翔更是不爽,再加上身边汪洵拱了两次火,他当天就扯着白石去小巷子里揍了一顿。
      同一个软柿子哪有只捏一次的道理。
      在发现了白石日常出入网吧、游戏厅都是一个人以后,毛斯翔他们几个便彻底缠上了他。
      从开始堵着“借点”游戏币,到最后加上了打骂项目。
      白石戒了游戏厅,哪知道毛斯翔便堵了校门口。
      不过好在今天他走得晚,毛斯翔身旁始终跟着的汪洵和魏骋没在。
      他只需再往前跑个几十米,等跑到公交站了,今天就算是能躲过一劫。
      “问你话呢?舌头让猫给吃了?”毛斯翔搡了白石一下。
      白石踉跄了两步,趁着毛斯翔不注意就往公交站一路小跑。
      “我他妈让你走了?”毛斯翔猛地一扯白石的领子,白石一个没站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与毛斯翔对视,还未撑起身坐起,就被毛斯翔又搡了一下。
      他抬头,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眼中尽是不屑,“缺游戏币?钱花完了?”
      毛斯翔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喷在白石的手背上,白石嫌恶的在衣服上擦了几下,刚想怼回去,就被毛斯翔扯着领子给揪了起来。
      “找你聊聊,不给面子?”
      他嘴里有烟草的臭味,白石别过头,掰着他的手指头想要将领子从他手里扯出来,最后急得眼眶都红了却依旧挣脱不出。
      “你在干嘛!”
      白石身后有个憨了吧唧的声音忽地响起,毛斯翔愣了愣,松开了手,白石一个没站稳,又坐地上摔了个屁股蹲儿。
      谭乐?
      白石不可置信的望着,只觉鼻子都跟着酸了起来。
      “多管闲事的?”毛斯翔拖着长音问他,“想来一招,英雄救美?”
      “你不能打人。”谭乐伸手拉着白石起身,趁着毛斯翔没靠近的功夫扯着白石的袖子就把人拽到了自已的身后。
      “你们班的?”毛斯翔冲着白石挑了挑眉毛问他,见白石没说话,毛斯翔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
      “肯定是你们培优班的,说起话来腔调都和别人不一样。”
      他压了压手指,满意的听见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捏着嗓子学着谭乐又说了一遍,“你不能打人。”
      “接下来呢,又该说什么了?”毛斯翔歪着头看着两个人,“是不是该说,我要告老师了?”
      谭乐语结,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没遇见过这种事情,但告老师是他目前想得到的唯一一种解决方案。
      “我下周需要三百。”毛斯翔没了与他们缠斗的兴致,隔着谭乐对白石说,“你自已清楚后果。”
      白石皱着眉毛冲他摆了摆手。
      见人离开,谭乐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样了?”他转头看着白石,小家伙身上全是土,脸色惨白的都有些透明。
      “没事。”白石颤着声儿,避开谭乐的视线,像是个长毛狗一样拍腾着身上的浮灰。
      “三百是什……”
      “没事。”
      白石别扭的不想和任何人说起这些。
      他眼眶热热的,趁着给裤子上拍土的功夫使劲的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自已看起来太软弱。
      “是别的地方还有伤么?”谭乐听见他吸气的声音,紧张的直接蹲到了地上帮他拍着土,“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没事,他没打我,没事。”白石别开脸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回他。
      “我家住景山苑,二十四路公交,你呢?”谭乐问他。
      “名山华府,五路。”
      “一起上车?”
      “……好。”
      第5章 所谓小屋
      学校的时光对于大多数正在经历升学考试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好时光。
      每天除了上不完的课程,便是做不完的作业和考不完的试。
      但是对于谭乐来说,这些时光美好的简直如同童话一样。
      至少……
      在学校里,有很多问题不需要他一直去考虑。
      例如……
      他的身世问题。
      例如……
      他应该在家里给着自已怎样的一个定位。
      他是家里领养来的孩子。
      或许连领养这个词,对于他来说都有点过于美化。
      他是谭峰和黄丽当初花了三千块钱从山里买来的孩子。
      日子过去的太久,他早已记不清楚自已出生的那个山村到底长什么样。
      他记得住的便是自已生活在这个“家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