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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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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5章
      谭乐微微浅笑,“不疼了,你比什么布洛芬、膏药的可管用多了。”
      白石甚是自豪,“那是,我们大学的时候可是学过医学与康复的,甭说颈椎病了,就算是胳膊脱臼了我也一把能给你接回去。”
      “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医生,小白医生。”谭乐锤了一拳白石的肩膀,力气不大,看起来动作甚至有些娇嗔。
      白石笑着趁机挠了一把谭乐的腰窝,语气略带暧昧,“今后我只给你揉。”
      *
      徐世俊定的礼服店位于开元盛世酒店旁边的商业街,店铺装修得富丽堂皇,光看装修就是谭乐平时自动pass掉的那一类。
      刚站在店门口,两位穿着浅灰色西式套装裙的迎宾便帮忙上前开门,谭乐有些局促的往白石身后躲了躲,尽量将自已身上那件有些跑绒的羽绒服logo遮住。
      “我们是徐世俊的亲友,衣服选好了么?”白石一进店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矜贵了不少,一点也没了平日在谭乐面前的猴模样。
      白石的话语和举止仿佛霎那之间发生了蜕变,从往日的随性不羁变成了一位自信且高贵的绅土。
      谭乐看的有些呆了,直到迎宾走到他面前给他递了杯热水才缓过劲来。
      “您好,徐世俊先生仅要求伴郎服的颜色是黑色,口袋巾和领带的颜色是浅蓝,具体的款式您可以在我们店的b区和c区选择。”迎宾说完,便领着白石往b区走。
      谭乐起身想要跟上,另一个迎宾已经走上前来,恭敬地对他说,“您可以先随我去做造型,等做完了再挑衣服,这样时间上会比较充裕。”
      谭乐放下杯子,跟着迎宾进了化妆间。
      第156章 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
      白石选定的西装是两件黑色的三件套,配着徐世俊选的浅蓝色口袋巾和领结,看起来倒有些突兀。
      他换好衣服站在等候区,没想谭乐居然还没出来,白石索性站在更衣室的门口。
      谭乐一推开门就看见白石放大的脸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他咕哝着,“闪开点儿,你挡我光了。”
      白石眼神有光,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他倾身凑在谭乐的耳边,还未开口,便被红着脸的谭乐推了一把,“正经点儿。”
      “我哪儿不正经了。”白石挺直腰板抬手整了整领带,脸上的笑意收敛,轻挑眉毛,压着嗓子用气泡音说了句,“谭乐!给我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谭乐:???
      谭乐:这小孩又从哪看了什么鬼东西。
      “别闹。”谭乐嗔怪的推了一把白石,他脸红的有些缺氧,从他身侧的挤了出去,迎宾恭敬的给他递上了领带和口袋巾。
      谭乐刚拿在手里,白石已经手快的夺了去,“我帮你,咱们俩的要打成一样的才好看。”
      “唔,嗯…好吧…”
      谭乐扫了一眼他胸口的口袋巾,浅蓝色的丝巾被他叠出了几个尖角,一个尖角紧密覆盖住前一个尖角,看起来竟有些像个海螺。
      淡蓝色的海螺…
      “我刚刚琢磨出来的,像不像你微信的头像?”白石边叠边指了指自已胸口的那块。
      “其实海螺的壳,一如人生的护甲,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增厚。或许是为了抵御风雨,又或者是为了隐藏内心深处的脆弱,不断生长,不断坚硬。可也正是这坚硬的外壳,使得它们不能轻松地触摸到外面的世界。”
      他像是说故事一般平静,声音里有淡淡的哀伤。
      谭乐低头看着他折丝巾的动作,嘴硬着回他,“我没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图片好看而已。”
      “那你知道我微信的头像为什么会是月亮么?”白石两个手指捏住折好的口袋巾折好,在谭乐眼前晃了晃,“你猜猜,猜不对了我就告诉你。”
      谭乐:猜不对了我就告诉你???
      谭乐:那还猜他干嘛?
      谭乐沉吟片刻,脑中快速闪过夏目漱石对于月色的解读,要说出口时却多了几分不确定,他试探地问,“你配的文字是‘今晚月色很美’,是和这个有关么?”
      “对…”
      白石将口袋巾放进谭乐的胸口口袋里,有些魂不守舍的将领带套在了自已的脖子上,低头红着脸用熟练的手势系着领带说,“夏目漱石的学生在翻译‘l love you’这句话时,不知该译成什么,有的学生翻译成直白的‘我喜欢你’和‘我爱你’。夏目漱石却摇头,‘暗恋的人是不会这么表白的。’”
      “暗恋的人?”谭乐蹙眉,有些不解地看着白石。
      白石与他对视,将已经系好的领带从自已脖子上取下,套在谭乐的衬衫外,装作认真帮他整理的模样,小声叙述,“暗恋的人看见喜欢的人时,只会对他说‘今夜は,月が綺麗です’。”(今晚,月色真美)
      “…先生,时间差不多嘎…”
      迎宾在门外发出一记被锁喉的惨叫。
      白石的话语被打断,谭乐故作镇定拍了拍的肩膀似是劝慰,“所谓暗恋就是自已一个人的喜欢,不一定非得要说出口,更不需要让别人知道。”
      门外的迎宾摸了摸自已刚刚被人锁了的脖子,眼泪都快从眼眶子崩出来了,刚咳嗽了一声,就见两人僵着脊梁从更衣间里出了来。
      “我…”她眼珠转了转火速给自已的鲁莽做解释,“徐先生的妆造已经好了,催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