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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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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所有事情在生日前一天变了样,仿佛都在告诫他。
      你的人生本就该经历磨难,只要贪心一点点不属于自已的幸福,就早晚都要统统还回去。
      “白石。”他呢喃着他的名字,用微微抖动的唇瓣诉说着无声的自白,“如果我病了,就分手好不好。”
      睡梦中的白石哼哼着不知为何的呓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谭乐轻轻的动了下肩膀,将身体从白石的怀抱中挪了出来。
      独自走到酒店的沙发边,他找了背包里的止痛药掰了两粒塞进嘴里,干吞着咽下。
      静谧的夜快要结束,酒店走廊已经有了脚步声。
      谭乐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心底一阵阵的害怕…
      今天来不及做检查…
      明天还要过生日也去不成…
      可脑中的那团灰白色的阴影,一日尚未定论他便一日无法安枕无忧。
      想了许久的借口,谭乐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一大早,贺晓生就跑来敲门。
      这动静没吵醒白石,倒是把睡在门边沙发上的谭乐给吵醒了。
      见门打开,贺晓生斜了谭乐一眼,站在卧室门外冲里面喊着,“小白,再不起床九点的会赶不上了!”
      白石应了一声,习惯性的摸了下床畔,这里早已没了谭乐的体温。
      随手拉了个浴袍套在身上,刚系好腰带就见谭乐推门进了卧室。
      “我今天不去开会。”白石接过贺晓生递过来的冰美式,闷了一大口,“我要陪我家乐乐逛街去!”
      谭乐垂下眸子,淡淡的说着,“你去吧,我…我约了人。”
      “约了人?”白石惊得声音都抬高了不少,“就来三天,你该不会还安排工作了吧。”
      “去…嗯,去过去的一个甲方那边看一下他们的系统。”谭乐说的磕磕巴巴的,“他们系统是我在之前公司里开发的,最近系统升级,姜…姜炳志那边出了事,我去给他们看看就行…”
      “解释这么细。”白石皱了下眉头,“该不会是背着我干别的事情吧。”
      “不是。”谭乐答得很快,连后背都出了薄汗…
      贺晓生若有所思的看了谭乐一眼,看向白石的时候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着他,“今儿可是hf医学院的教授主讲,你不就是为了他的讲座才来的?”
      白石深深的看了一眼谭乐,谭乐回避着他的视线,脚步挪转出去拿了件衣服递给他,匆匆的又回了客厅。
      白石冲着贺晓生挑了挑眉毛,贺晓生小声嘟囔,“跟你住一起八年,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滚。”
      *
      独自做检查并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当手术室十六万流明的光线投射在身上时,谭乐更是紧张的控制不住自已的颤抖。
      “放轻松。”医生拿着一根比手臂短不了多少的长针,“很快就好。”
      谭乐的头被固定在架子上,见医生有了动静吓得死死的闭住了双眼。
      针尖刺破皮肤,顺着鼻腔进入大脑。
      射线辅助下,精准地到达了脑部肿瘤的位置……
      “取好了,别绷着了。”医生抽出针头,将一团血红磕在了不锈钢托盘里。
      谭乐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下意识地问他,“是胶母么?”
      “不好判断。”医生说完,和身旁的护土随口聊着,“我还有几台手术?下午我还想去学术交流会呢。”
      谭乐不再作声,静静的等着助手医生拆着头上的架子。
      “三天后会出结果,到时候检查结果你在手机上就能收到,不需要再来医院。”助手医生交代完又往谭乐鼻腔里塞了两个棉球,“这个位置做活检容易流鼻血,这两天你要稍微注意一点。”
      “嗯。”
      “就算是胶母也没什么事,手术其实能…”
      “小许。”做手术的医生喝止住助手医生,见谭乐脸色又白了些赶忙和他解释,“胶质母细胞瘤的手术千差万别,有些位置做手术会稍微容易一些,有些位置可能就不大适合手术。”
      助手医生将谭乐扶起,做活检的医生虚着搭了把手,“这几年医疗手段比过去先进了不少,现在的治疗手段也有很多种,药物、化疗、放疗都可以,而且我听说mayo cllnlc今年也有了新的治疗方案…”
      “我的…是不是不大适合手术?”
      医生打量着谭乐,许久才似是而非的回答他,“你的还没有确诊,未必需要做手术。”
      第250章 行善积德
      “小白。”贺晓生吞吞吐吐的,不停的打量着白石的脸色。
      “你…你看得出他骗你了么?”
      “嗯。”白石抿了一大口冰美式点着头,“他撒谎,一眼就看的出来。”
      “标准的跟教科书一样,出汗、心跳加速、说话啰嗦、不敢与人对视,有时候还会摸摸自已的鼻子尖。”
      他笑着,双眼却有些失神。
      “你明知道他撒谎…”贺晓生拧起眉毛,看向白石满是不解。
      白石看着手里的咖啡杯发呆,“他有自已的想法,有时候撒谎也未必是坏事。”
      就像那天在山上,如果自已不逼他,或许现在两个人也用不着说些什么都小心翼翼地。
      “在一起,诚实不重要么?”贺晓生不解,“你就不怕他…”
      “信任才最重要。”白石重重点头,像在确认自已说出口的话,“认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本质也是在消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