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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兔假孕28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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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颜方毓看了他一会儿,笑眯眯地低声问道:“想家了?”
      容秋蔫蔫地刚点了下头,忽然又支棱起来大声否认:“才没有!我已经长大了!”
      “哦,原来如此,原来已经是长大的兔妖,算不得小了。”颜方毓煞有其事点点头,“那便理应也不需要什么摸摸、抱抱之类的以做安慰了。”
      “啊啊——!要的,我要的!”容秋声嘶力竭。
      他丢下手中的筷子,一头撞进颜方毓怀里。
      宝蓝衣袍带着对方和暖的体温,收拢一片清浅淡香。
      容秋在他衣襟间吸了吸鼻子。
      “唉。”
      容秋听见对方在他头顶叹了口气。
      “怎么了怎么了?”容秋一下子紧张起来,“是我太用力,把颜哥哥撞疼了吗?”
      颜方毓没推开他,却也没揽上他的后背,只低着头自顾自盯着自己的掌心看。
      星光在他掌中一闪而过,昭示着灵力运转并无问题。
      “唉,我只是在想,”他放下手掌,低声喃喃,“我好歹也算是修为不差,怎么每次在你面前都跟假的一样……”
      容秋没听懂,只从颜方毓怀中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颜方毓没解释,只屈指敲了下他的脑门:“好了,现在时辰已然不早,你不是还要分出时间修炼?再耽搁一会儿你夜里就睡不满四个时辰了。”
      容秋:“啊!差点忘了!”
      他一下从颜方毓怀里跳了出来,却并不是躺到里侧床上,而是直接跳下了榻。
      颜方毓手臂一空,下意识问:“你去——”
      小兔子蹬蹬蹬跑出了大门,呲溜一下窜出好远。
      几个呼吸间,便连背影都消融在夜色里。
      “……哪儿。”
      颜方毓默默吐出后半句子。
      他勾来一旁的折扇,拇指在扇骨上随意一搓,随即表情又变得精彩纷呈起来。
      第063章
      盏茶的时间, 容秋蹬蹬蹬跑了回来,怀中还抱着一堆枝枝杈杈。
      殿门大开,空气中已无一丁点虾皇包的气味。
      两人吃饭的矮几也已经收拾妥当, 桌面上摆着一壶蜜水, 并两只茶杯。
      颜方毓看着容秋把一捧树枝“哗啦”一下倒在榻上, 只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也“哗啦”跳了两跳。
      他忍无可忍:“你要做什么?”
      容秋哼哼唧唧, 只说等自己做好他就知道了。
      容秋把蓝色缎面的锦被铺开, 长长短短的树枝被似有目的地包了进去, 外面用枝条系紧。
      他一顿操作猛如虎,绑出一只带着四只长细枝杈的一人多高的被子卷。
      最后拿出一块不知从哪顺来的木炭, 在被卷的一端画出两凸一凹三条短弧线。
      容秋捧起自己的杰作,挺满意道:“好啦!”
      他左看看,又看看, 对着这个光秃的脑门沉思片刻,又用剩余的枝条编出一只发冠, 戴在三条短弧的顶上。
      “这回真的好啦!”他心满意足说。
      颜方毓沉默片刻:“这是……什么?”
      容秋把它举起来给他看:“是颜哥哥呀!”
      以树枝为骨、锦被为肉,同稻草人一般绑出个人形, 原来还真的是他。
      颜方毓:“……”
      颜方毓看着这丑东西, 一时之间连表情都不会摆了。
      容秋羞涩地说:“我要用它来练习一下睡觉的姿势,以后就不会挤到颜哥哥了。”
      颜方毓:“……可以, 但没必要。”
      容秋有点失望:“啊……”
      颜方毓看着那炭描的五官……三官, 那绿油油的发冠,又看了一眼小兔子耷拉下来的耳朵, 磨了下后槽牙。
      “课业先生就没教你怎么化形吗?”他问。
      容秋:“啊?”
      颜方毓没言语,随手捏了个诀丢在那一坨丑东西上。
      锦蓝的被面立时鼓鼓囊囊地滚动起来, 细长的“四肢”逐渐丰盈,黑黢黢的三条线扭成俊美的五官, 枝条变为银冠,如瀑青丝从其中穿行出来,铺满了整片枕面。
      几个呼吸的功夫,那坨“被子人”已变成一个栩栩如生的“颜方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仿佛正在安静沉眠。
      “哇!”
      容秋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大叫一声扑在了人偶身上一顿狂蹭。
      “唔,凉的。”容秋皱着眉从它颈间抬起脑袋,向一旁的本人控诉道,“而且也不香。”
      颜方毓额角青筋乱跳:“不过是练习姿势,还要热的香的做什么。不满意就还用刚才那个。”
      说罢,他作势就要捏手决。
      “不不不!不热不香也可以,这个就很好了!”
      容秋连忙死死抱住身下的人偶,寸土不让。
      颜方毓化出人偶虽然没有体温,但身体还是软的。
      衣料、肌肤,甚至发丝摸起来都各有触感,与真人无异。
      人偶没有反馈,便也不会拒绝,被容秋抱在怀里时便显得格外温驯。
      颜方毓看见“自己”无知无觉地倚在容秋身上,微张的唇瓣似触非触地停在他的颈根,长发如瀑淌了两人满肩,像被山大王抢走的禁|脔,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
      ……不行,看不下去了,眼仁子直疼。
      颜方毓狠狠捏着鼻梁:“算了,还是化回去吧。”
      这回真的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