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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狗血霸总文里当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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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傅淮宁止住哭声,红着一颗鼻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吴妈。
      吴妈自打一个嘴巴子:
      “我是说,小乔办事认真,肯定能给您洗得像刚出厂一样崭新干净。”
      傅淮宁瞪着乔攸,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良久,委屈地“哼”了一声。
      浴室里。
      水滴落在浴缸表面的泡沫里,砸出一只小洞。
      傅淮宁双手环着膝盖缩在浴缸一角,警惕地望着乔攸在他身边忙前忙后。
      眼神是强硬的,性格是软弱的,从他开了第一声哭腔,半小时过去了还在那抽泣,哭得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
      乔攸清了清嗓子:
      “傅先生您别哭了,我给您道歉还不成。”
      傅淮宁瞪他,却让人看出一丝娇俏意味:
      “道歉?恐怕你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在浴缸里再摆我一道吧。”
      乔攸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还谁说话都不信呢。”
      傅淮宁瞥了他一眼,嘟哝了一句英文,乔攸没听清,就见他身体缩得更小,在偌大浴缸里不占一点地方。
      泡了半天,已经ptsd的傅淮宁闻了闻胳膊,怎么都觉得有股垃圾堆的恶臭。
      把整个过程再回忆一遍,禁不住心酸上涌,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乔攸叹了口气,没想过堂堂一小boss竟然是这种哭包性格,差不多得了,还没完了。
      他环伺一圈,看到了马桶旁悬挂的马桶刷子。
      拿过来,对着傅淮宁的后背轻轻刷了一下。
      他“嗷”一声跳起来,溅起漫天水花。
      傅淮宁立马捂着下半身坐回去,后背火辣辣的疼。
      “我就知道!你又要欺负我!”眼泪流得更凶了,跟开了闸的水库一样。
      “您不是嫌自己身上有味么,这个刷得干净。”乔攸尚且还算耐心的跟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傅淮宁夺过刷子扔一边,躲在泡沫里埋着下半边脸,气鼓鼓。
      乔攸重重叹了口气。
      这种锦衣玉食的小少爷,真是一点苦都吃不了,大惊小怪的。
      他从洗手台下面翻出块新的搓澡巾,套手上:
      “好啦,我轻点还不行。”
      乔攸只干过刷马桶的营生,刷人还是头一次。
      但自觉两者处理方式应该差不多,于是卯足了劲儿,在傅淮宁身上哼哧哼哧乱擦一气,擦的傅淮宁整个人都变成了淡淡粉色。
      傅淮宁犹如水中一叶扁舟,被粗鲁的力道摆弄着左摇右晃。
      贝齿紧咬的下唇,浮现出苍白的不甘和屈辱。
      为了照顾到傅淮宁另一边胳膊,乔攸只能坐在浴缸边缘,探过身子伸长手。
      傅淮宁只觉面前飘过一阵暖意,回头望过去,对上乔攸松散的领口,墨绿色的珍珠垂坠在眼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傅淮宁收回目光。
      乔攸给他擦了半天,在他后背上大力一拍:
      “得了,屁股用给你擦么?”
      傅淮宁红了脸,下意识摸上自己火辣辣的后背:
      “出去。”
      乔攸也不跟他拉扯,拎起水桶转身走人。
      出门,正好碰上路过的陆珩。
      陆珩见他挽着袖子,浑身湿淋淋的,透过尚未关闭的房门看过去,看见了缩在浴缸里弱小无助可怜又浑身通红的傅淮宁。
      对着乔攸,陆珩第一次深深敛了眉头。
      “你,帮他擦身体?”
      “嗯……傅先生不小心掉进垃圾堆了。”乔攸不敢坦承自己手段肮脏,只能言简意赅,维持自己在陆珩心中的纯洁形象。
      陆珩紧抿着唇,眼底一片黑沉。
      他转过头:“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掉进垃圾堆。”
      “世界很大,所以,也有这种可能嘛……”
      陆珩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视线垂落在地板某处。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没再主动开口。
      直到楼下吴妈喊了乔攸一声,乔攸应声提上水桶,刚一转身。
      却好像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一声:
      “我有点生气。”
      乔攸愣了下,回过头确认声音来源地。
      他都准备走了,陆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凝望着他。
      破碎的眼底无声地相望。
      “天呢。”乔攸赶紧放下水桶跑到陆珩身边,仔细打量他的表情,抬手揉揉他的脸颊,“为什么生气,我做错什么了?”
      陆珩翕了眼。果然,乔攸在他的事情上一向迟钝。
      “你都,没给我擦过身子。”淡淡的语气和平时无异。
      乔攸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葡萄酒,也没尝到。”
      “戒指,退还回来。”
      “还说,喜欢浓颜。”
      陆珩的语气平和,语速很慢,每件事都用非常简短的几个字说明。
      乔攸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看向别处,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在他的印象里,陆珩一向从容坦然,更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斤斤计较,但今天听着他用淡然却委屈的语气一一诉说他的罪状,心脏的节奏,突兀乱了一拍。
      “没事,当我胡言乱语吧。”陆珩摆出浅浅微笑,“别放心上。”
      他转身要走的瞬间,一只湿漉漉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没等他反应过来,人被乔攸拽进了卧室,只留下孤零零的水桶在原地。